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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西青年作家谈乡村变化
离得开的家乡 断不了的乡愁
文章字数:2161
宋宁刚

秦客

左右

王闷闷

 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一地文化也滋润一地的文学。近年来,陕西不断涌现出一些有品位、有追求的青年作家,他们思想活跃、个性鲜明,逐渐成为成为陕西日益重要的文学新力量。本期特别邀请陕西四位青年作家,谈谈近年来中国乡村的变化对他们产生的影响。
  本期访谈嘉宾:宋宁刚、秦客、左右、王闷闷主持人:范墩子(农业科技报记者、青年作家)

  宋宁刚,1983年生,陕西宝鸡人。南京大学哲学博士,西安财经大学文学创作与文体研究中心副主任,出版诗集《你的光》等。
  秦客,1982年生,陕西清涧人。陕西文学院签约作家。曾获2009年度《上海文学》短篇小说新人奖,出版《路遥年谱》等。
  左右,1988年生,陕西商洛人。作品见《人民文学》《花城》《十月》等刊,2016年参加诗刊社第32届青春诗会,出版诗集9部。
  王闷闷,1993年生,陕西子洲人。出版长篇小说《咸的人》《米粒》。曾获第三届青年产业工人文学奖长篇小说奖、陕西青年文学奖等。范墩子:童年记忆对你的成长影响深吗?
 
  范墩子:童年记忆对你的成长影响深吗?
  宋宁刚:我的写作起步比较晚。差不多上大学前后才开始写。童年记忆对我的写作影响不算深。从大学起,我在遥远的广西度过了8年时光。对童年和故乡的记忆,很多是在与南方生活的对比和落差中呈现出来的。而这,也加深了我对故乡和童年的认知。这种对比性的经验对我的影响较大。
  过去十几年,童年记忆只是偶尔出现在我笔下。直到最近几年,童年记忆才作为一些主题,成为我书写的对象。我有一组近万字的散文,专门写童年生活的记忆。但是也难说。进入三十岁之后,我逐渐发现,童年的记忆、以及你童年时所生活的地域和风貌,对你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,它会以更为隐微的方式不经意地显露其对你的影响。
  左右:我一直都在寻找声音丢失的根源,对声音仅存的记忆,在童年拥有,又在那时丢失。我有一半以上的作品,都驾上了童年的马车。
  范墩子:你对今天的“乡愁”怎么理解?
  秦客:这是一个非常让人不安且令人恐惧的话题。乡愁直接指向的是乡村,大抵是一种独特的地域文化基因,不同的文化密码密集在不同的乡俗里,而乡村的日常生活就是最具强烈的乡愁。如今,中国的乡村正在快速地消亡,它变得几乎与千律一篇的城市没有了任何区别。今天的“乡愁”是整个时代的“乡愁”,它让我们远离了故乡的场域,变得没有了故乡,没有了根据地,没有了方言,甚至连所谓的“乡愁”也没有了。
  唐代是有乡愁的,那是一个允许“低头思故乡”的农耕时代。今天,很多人背井离乡,从此不想回去,也回不去了。像我这样漂在西安的陕北人,离开陕北之初,一度排斥与陕北人往来,有了这样的想法和行为,概念上“故乡”永远回不去了,从此变成了只有精神故乡而没有地理故乡的人。正如莱蒙托夫在诗中写的那样:海上一叶孤帆……/它在寻求着什么,在这遥远的异地;/它又抛弃了什么,在他自己的故里?
  王闷闷:作为青年一代,拥有的乡愁往往不是现实距离的遥远,而是心灵上的空乏,太多人在还没到记事的年纪就跟随父母离开故乡,来到城市,要想在城市里扎根生长出新的乡愁,何其难啊。因为看似满目琳琅的丰富,实则正是单调枯燥的另一种表现形式。
  你的写作与现实有着怎样的关系?
  我现在每周都要进行一种写作:口语诗,它讲究的就是与现实有关:事实的诗意。日常写作所倡导的现实,都在身边,在转眼之瞬,在细小的诗意之中。我喜欢以一双现实的先锋的眼睛,外加一颗浪漫的有趣的好玩的头脑与灵魂,去完成这一部分走心的作品。我讨厌那些虚的作品,写东西也不玩虚的,尤其是那些远离现实的。
  曾有朋友开玩笑说:你写的诗,像李白,却走着杜甫的路子。玩笑归玩笑,但感谢朋友对我的信任,让我知道自己作品里还有可以读下去的东西。写现实,不一定要真相,不一定要瓷实,但你至少要懂得自己的根在哪里,心在哪里,作品立足于哪里。写得太飘了就不是现实,写得太虚了也不是现实。
  所幸的是,我的文学理想,一直活在现实之中。
  宋宁刚:我的写作总体来说是比较现实的。尤其诗歌写作,记录式的描写、描述特点比较鲜明——问题只在于记录什么,也就是选择的问题。有朋友说,我的写作有鲜明的纪实摄影和纪录片风格。我很赞同。不过,对我来说,有时,诗是生活(现实)的反光;有时,诗是生活(现实)之光。两者是很不同的。
  范墩子:这些年中国乡村的变化,对你产生了哪些影响?
  王闷闷:乡村变化说沧海桑田也好润物细无声也罢,我这代人皆见证过,从起初的田园遗韵到不断消失直至城镇化现代化介入,起初写作受到陕西老一辈的影响,完全沉醉于乡土,甚至有些陶渊明式的幻想,随着年龄增长及眼界的开阔,逐步认识到纯粹乡村式的写作已经偏离了现实发展,应该看到当下的发展,有路遥《人生》的城乡二元对立,也有更复杂更细微精致的矛盾存在,要写透细微处的交织变化最难,大变化可见可闻,小变化是蜂窝样,每个蜂巢里都有数不尽的纠缠,用文字表达出,考验的不仅是写作者的文字功力,更多的是思想认识方面的内在把控力。
  秦客:近十年因为创作《路遥年谱》相关作品的缘故很少再写小说,但我始终清楚“从哪里来,要到哪里去”。什么样的时代会产生什么样的与时代相符的作品和大师。既然陕北是我的出生地,我必须要搞清楚这片我熟知亦不熟悉的土地,给予它新的解读。路遥用现实主义文学把陕北文化表达到了一定的高地,现在、将来很难有人超越。我想用另一种路径去表达和理解陕北,把路遥之外的陕北呈现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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